晏时秋本来想说“你不需要向我报备行程”,可对上季昀年清晰倒映着他模样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他懊恼不已,迅速拉开车门下车,大步离开。
季昀年坐在车里,看着晏时秋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轻轻摇摇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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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第二次公演在一星期后,跟第一次公演一样,售票一开始,没多久就卖完。
剧开场前五分钟,观众全部入场,有些观众还是来二刷的。
不过即便是同一部剧再看第二次,他们的情绪仍然会被台上的演员带动,为故事里的人物哭、笑、难过和开心。
毫无疑问,第二次演出依旧大获成功。
谢幕以后,所有人回到后台,大家都在高兴庆祝,晏时秋换下戏服后,却有些格格不入,坐在角落出神。
凌然注意到,问他:“你在想什么?”
晏时秋回过神,有些茫然,“嗯?”
凌然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盯着他,“你这几天有些奇怪,排练和演出的时候还好,可一旦休息,就总在发呆,有点提不起精神,你怎么了?”
晏时秋自己根本没意识到:“有吗?”
“有!”凌然很笃定。
施远听了一耳朵,也过来,手搭在凌然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扬了扬眉说:“是不是因为季老师没有来?”
晏时秋眨眨眼,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施远笑了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之前季老师天天来,现在他不来了,你不习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