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不禁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邢烨然耍了,可是他嘴笨脑子笨,没办法从邢烨然的逻辑里绕出来。
邢烨然就像是狼群里日渐长大的小狼崽,开始挑战头狼的地位,他已经越来越压不住这个聪明狡猾的家伙了。
而且……薛咏也不想去承认那个最可怕的猜测,他板起脸、严肃地说:“以后不准亲我了,知道吗?”
邢烨然过了片刻,才懒洋洋一样拖着声音,迟钝地说:“……知道了。”
晚上睡觉。
邢烨然摸到薛咏的房门外,他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拧动。
薛咏把卧室的门锁上了。
邢烨然站在门口,压抑着快要喷发的懊悔、愤怒和嫉妒,他把头抵在门板。
怪谁呢?谁让他自己那么不小心呢?
可是从他有非分之想的那一天开始,就迟早会有败露的时候。
薛咏是怎么想的呢?他敷衍一下,就真的打个马虎眼然后混过去了吗?当成无事发生?
薛咏吃软不吃硬,只要不撕破脸,薛咏也不会有大动作,他继续缠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也能得到薛咏呢?
薛咏没睡着,他今天格外敏锐,一下子就听见了脚步声,然后是门把手被转动的声响。
邢烨然尝试两次。
然后安静下来。
过了好几分钟,邢烨然才离开。
薛咏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