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厚颜无耻地靠近过来。
薛咏抵触极了, 却不知为何, 像被定在原地, 挪不动脚步,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得发慌, 这一个多月, 甚至可以说这几年来, 他都在煎熬。
每一年, 每一月, 每一日,每一刻,都在煎熬。
他知道不可以,不可以,但就是会想起邢烨然。
想起曾经有个少年奋不顾身地爱过自己,世上的旁人纵是条件再好,同邢烨然一比,也显得索然无味起来。
邢烨然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低下头,想要吻他。
薛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神像在威胁“你敢靠近我?”,但邢烨然却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邀请的意味。
这就是他的可趁之机。
机不可失。
邢烨然突然明白了。
薛咏越是动摇,就反抗得越是强烈。
薛咏扇人一巴掌那可不是盖的,却像是揍在一块石头上。
邢烨然仿佛受到鼓舞般,反而大跨一步,飞快地上前,豁出一切一般抱住他,吻下去。
像是一星火花落入荒原,他荒芜寂寞的孤城之中猛地燎起一丛烈烈燹火,烧得他心慌。
薛咏推他,没推开。
邢烨然按着薛咏的后脑勺,柔软地撬开了他的牙关,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敏感部位,他大哥都没发现过,大概是只有邢烨然会这样不管不顾粗暴地乱闯一气,每次触碰到,薛咏就会觉得酥酥麻麻,浑身发颤。
灵魂也在跟着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