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想下车,但是车门被锁住:“开门!你开门啊!!”
邢烨然说:“不开。”
车内无处可躲,邢烨然按住他,亲吻他脸上疯狂涌出的眼泪:“是你给我打电话的。”
薛咏仓皇无措地哭着说:“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啊!!”
邢烨然抓住他的手腕,钳制住他,问:“你为什么只给我打电话呢?薛咏。”
薛咏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车椅降了下去,邢烨然靠过去,俯身,把他整个搂在怀中,吻了吻他的耳边,温柔冷静地说:“七哥,你知道在哪看到的景色最美最壮阔吗?在万丈悬崖之沿,在粉身碎骨的边缘。”
薛咏不停地发抖,抬头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邢烨然从未变过,他一直是只疯狗。
邢烨然说:“我们已经是共犯者了。”
“要死一起死,你别想丢下我。”
“你想逃亡,我就带你去逃亡。”
“你要坐牢,我就跟你一起坐牢。”
“我不怕的,你知道我是疯狗。”
邢烨然说出口的话又多漠然冷静,他心中就有多疯狂。
薛咏眼泪无声而汹涌地决堤,他抓着邢烨然的衣领,大声地骂他:“你在做什么啊?你明明、你明明有光明的前程,你干嘛非要跟我这种烂人搅和在一起啊!!我是神经病,你又不是!!”
邢烨然低声笑起来:“谁让你刚才在发病?现在都晚了。我们都得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