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的筋络分明,是长期习武之人的特征。
隔着厨房淡淡的灯光,林子怡看到了薛锦洗锅时候肉下的筋骨和淡青色的血管,冰凉的水波在他手背上舔舐,有种莫名其妙的诱惑感。
站了半天,林子怡憋不住问道:“你今日去哪了?”
薛锦不做声,待把锅子笼屉都放好了,回头道:“有要事。”
并不想多说的样子。
林子怡想到隔壁男人和云娘吵架时候听到的只言片语,也没有再问。
“给我看看你胳膊!”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到那条长长的伤口心里不忿。她气呼呼地想,就像辛辛苦苦养的猪被别人剜了一块肉。
薛锦默了片刻,将胳膊地给她,她拽过来撸开袖子,果然是一条嫩粉色的长痕,蜿蜿蜒蜒的如同奇丑的蜈蚣,大的贯穿性鞭痕旁边还有细细密密痕迹,分布均匀的细痕,像蜈蚣的腿脚。
薛锦说:“旧伤。”
“胡扯!旧伤怎么会有这么新?”
那么粉嫩的伤口,应该是刚好了不久的肉芽,应是今日伤着的。她发现自己简直在对牛弹琴。
薛锦给了她个凉凉的眼风,林子怡气得不问了。
“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怕我是边关的逃兵吗?”
林子怡下意识就要辩解,及时收住才没有穿帮。
“好奇吗?”薛锦松了松衣领,衣服松垮下来,半露的胸口浸着汗,块垒分明,锁骨和斜方肌形成一道流畅的弧线。
林子怡急火攻心,也顾不上别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