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隔天一早去机场那边给沈月白一个惊喜。
结果凌晨两点左右,孟胭脂被手机铃声吵醒。
艰难掀开眼里,她在枕头底下搜罗了一圈,最后挣扎着爬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手机。
屋内壁灯光晕偏暖色调,橘色光晕并不算刺眼。
孟胭脂拿了手机后又躺下了,连来电显示都没注意看,直接接通,闭着眼“喂”了一声。
嗓音懒洋洋的,带了点没睡醒的磁哑。
来电的人在她应声后静默了片刻。
孟胭脂只听见呼吸声,似乎对方在走路。
“脂脂。”呼吸声后,是熟悉的男音。
孟胭脂的瞌睡陡然醒了,颀长漆黑的眼睫掀开,她望着酒店房间内的天花板。
声音有些迟疑:“沈月白?”
自从之前和沈月白说开后,孟胭脂对他的称呼就变了。
从沈师兄到沈先生,再到直呼大名。
男人倒是很受用,还说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
所以渐渐孟胭脂也习惯了全名称呼他。
只是还没肉麻到和苏暗一样叫他阿月的地步。
“是我。”男音比落地窗外的夜色还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