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不脏。”陈鱼倒是无所谓,“就是心理作用,这地板干净的能照镜子!”
“……”
如虹下意识去看季惟东。
他端坐在对面,神情从容,别人讲话,他便静静听着,别人笑,他也淡淡扬起嘴角。
这种点到为止的礼貌,既让人好感他,又让人尊重他。
可是如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
在周烈吃掉那捧瓜子的时候,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出卖了他。
他不屑。
深深的不屑。
不屑周烈,或许也不屑于当场的任何一个人。
如虹又看向周烈,然后有一股复杂的感受涌上心头——他为什么永远这么直白。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是心大,后来她发现不是,他只是太纯粹。
纯粹到懒得伪装,纯粹到愿意接受所有的目光。
他不是直白,而是坦荡。
季惟东虚伪的美好,周烈坦荡的傻气。
如虹忽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