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这并不是比喻,更非夸张,而是真的像打了个冷战那般抖了一下。
她明白他在点她,声音有些发颤:
“可我并没有错。”
“可大众怎么看就不知道了。”
他笑,不慌不忙的把花插完了,将花瓶抱过来,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毕竟,你出道这几年,罗生门的故事又不止在你身上发生过一回。”
如虹整个人都坠下去,直到最深的冰窖里。
他却在岸边笑的如夏花一般:“这有99朵,加上你戴的这朵,一共100朵,你喜欢这个数字吗?”
她觉得他很可怕。
“你不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吗?”
这话意有所指,像钝刀子割肉,痛都痛的不爽快。
他竟点点头,笑:“早就变了。”他说,“第二次回绿岛,就变了。”
他很少这样笑。
眉眼舒展了,嘴角却微微一扬,弧度不大,却显温情,又生出几分豁达来。
在如虹的印象里,他好像从没这样笑过。
他的笑大多是受涵养驱使,一种礼貌的符号而已,轻易不及眼底。
可要是能在他眼中看到笑的痕迹,那大概就表明他正在不屑或生气,每当这时,你就要警惕,他一定会讲话刺你,如果没有,那一定是想好了怎么算计你。
可这样想,似乎也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