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冬末,深圳却先一步进入春天。
大龙递给她一件薄外套,问:“想什么呢?”
她偏脸瞥了眼大龙,将外套裹紧,迈步往公寓去。
大龙跟在后面,又问一句:“你刚才在看什么?”
她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刚刚看到练习生们熬夜训练的样子,她思绪一下子就拉远了。
想起那时候她还没出道,每天窝在练习室训练,晚上也是练到12点多也舍不得走。
她那会实力最差,可公司又是实行末位淘汰制的,开始的那半年,每个月都有考核,一有考核就有淘汰。
大家都不想输,都玩了命的练,她最刻苦的时候,大冬天把衣服上的汗水拧下来,都能盛满一个杯子。
大龙问了第三遍:“到底什么事啊?”
如虹回头瞥了他一眼,挑眉一笑:“往事。”
大龙被她这笑晃了下眼,不由怔了一秒。
她继续走,走远了,他忙跟上去,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刚才不会是在看周烈吧。”
如虹的步子忽然就乱了,她急刹车般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大龙,眼神里的神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警告。
她声音也似春寒料峭:“什么意思?”
大龙被她震慑到了,嗫嚅了一阵,却找不到声音。
她哼了一声,笑出来:“陈瑾龙,你跟了我六年,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安分守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