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反骨,有时候也难过的要命,可她却极为信任他,心里想的全都是,他是为了我好。
因此她一点点逼自己向他学习。
她学了这么些年,都还是被他骂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知却因为上次他在病房里的一句“不可能”,而彻底成长。
不求他施舍活路,也就不因他忽悲忽喜。
她早就觉醒了,可他似乎还在原地打转。
他竟还是不死心,沉声问:“我只问你,接下来,你我该怎么相处?”
如虹迷茫:“你问我?”
季惟东下颌线紧收着,沉声说:“是。”
如虹握着拳,面容紧绷,他这话让人心酸,也让人讨厌。
他们是针尖对麦芒,如虹只觉得早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我想,在病房那天我就说的很清楚了。”
如虹将几块鱼豆腐下锅,热气腾腾的烟火气萦绕着,可他们之间却全无热闹。
她静静看着锅中沸腾的气泡,缓缓说:“反正我早就看明白了,你对我温柔,也只是想让我听话。而我就算顺从你,你也不会满意,你只会要求我再听话一点,更听话一点,没有尽头。”
他静了那么一会。
鱼豆腐被煮熟了,牛肉也是。
锅里的食物没有人捞,他缓了缓,才拿起筷子:“吃饭吧。”
他明白了,原来这场饭局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