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有度过过这样安宁的夜晚,酒精和爱意将她包围,好像就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烦恼。
一夜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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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
就在两小时之前,季惟东介入栓塞,下病危通知书。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与季惟东远在瑞士的父母联系。
二老听到之后很是震惊,刚刚来电说,已经买好机票飞北京了。
华子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在icu的门玻璃上远远看了眼季惟东,他安睡在一堆仪器里,对外界的事情无知无觉。
华子昨晚第一次见到有人呕血。
原来呕血并非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凄美,用手绢就能接住,而是一大口直接喷出来,足有车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百岁山那么多。
华子吓傻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季惟东要走了。
紧急送来医院之后,医生诊断季惟东是合并上消化道出血,今早四点介入栓塞,下病危通知。
刚才做了手术,入icu。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那么不真实,他甚至连一句交代也没有,就这样睡了。
华子想起这一切,不觉眼眶湿润。
他在外面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