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这样从容的敲响房门,又以很自然的姿态进去,看到季惟东蜡黄的脸,她抑制住颤抖了一秒钟的嘴角,笑问:“放哪?”
可季惟东显然并没有她从容。
他在她进门的那瞬间瞳孔放大,像见了鬼,只怕再有力气一点,就要从病床上弹起来,可他实在太虚弱了,后背刚离床褥,就又摔了回去。
他狠狠瞪了华子一眼,问:“谁让你告诉她的?”
华子站的笔直,喉结滚动了一下,以一种拒不认错的表情看着他,不言语。
季惟东只恨的面部抽搐,却也不好立刻发作。
缓了缓才说:“你买这么一堆叶子来干嘛?”
季惟东病床左侧的矮柜上有一瓶康乃馨,她将花瓶拿开,把绿萝放在上面,说:“绿萝净化空气,生命力也很顽强。”
她又把那瓶花拿到他病房正对着的茶几上,他看着她忙活,调整了一下自己,笑说:“是哦,一个绿萝七个鬼嘛。”
她拧眉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毒舌。”
季惟东经过这一周的治疗,情况好转不少,从icu转到高级病房之后,至少是没那么疼了。
可还是没多余的精神去应对她。
只说:“不多嘴了,你快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如虹微愣:“我来到没有五分钟,你就下逐客令了?”
季惟东让华子将病床摇了起来,淡淡看她一眼:“你又不是医生,来了只会碍眼。”
如虹想说什么,舔了舔唇,显然是咽下那句话,又提起别的:“我昨天让律师将律师函收回去了,我想了想,毕竟和天衢……”
“你在可怜我?”季惟东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