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让喜婆和婢女们都离开,一个人坐在桌边,喝了合卺酒,择一个好时机再开口。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因这一场意外变得比之前更陌生,隔阂被陡然拉大,霍时修觉得,以后玩笑也不能开了,他可能要离得再远一些,温晏才不会害怕。
温晏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已是白天,如霍时修说的,他真睡到了日上三竿,当儿捧着早膳进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句:“小王爷,您是吃早膳还是直接吃午膳?”
温晏被扶起来倚在床边,抿了抿嘴问:“……四少爷呢?”
“上朝了。”
“还没回来?”
“估摸着应该回来了啊。”当儿走到门口看了看日色,正挠头时,霍时修的小厮过来说:“少爷今个不回来吃了。”
当儿转头告诉温晏,温晏没想听,点点头说:“知道了。”
枕头倒是鸳鸯成双对,温晏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右边的瓷枕,刚一碰到就又缩回手,心想:这人可真怪。
一边的霍时修在主持筹备今年的会试,路过国子监时便进去,找到国子监的祭酒问了今年肄业的国子监生有无中了乡试要参加会试的,祭酒给了名单,又留霍时修喝了杯茶。
霍时修瞥到祭酒手边的几张文稿,字迹遒美健秀,引人注目,“叔父又得了什么好文章?”
祭酒抚须含笑,眼里满是骄傲:“一个监生写的,我瞧着不错,准备让人誊抄了散给众人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