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被逗笑了,自嘲地摇了摇头,抛下一句“他不可能问的”,便朝南边去了。
就这样持续了五六日,温晏都没有见着霍时修的面,霍时修每次都是在他睡着之后回来,在睡醒之前又走了,温晏有时睡不着,看着房间另一边的躺椅发呆,莫名地开始怀疑那里到底有没有睡过人,可是每次睡醒时霍时修的鸳鸯枕都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枕边,宣示着它的主人回来过。
昨天夜里温晏故意不睡,一直熬到霍时修回来,他听见门开的声音,听见霍时修低声对他的小厮说:“小王爷睡着了,我去西厢洗漱,免得把他吵醒。”
温晏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说不出道不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结果第二日,他就和霍时修撞了面。
快到晌午的时候,霍夫人派丫鬟来喊温晏去前厅吃饭,家里来了客人,大摆了几桌,温晏原本坐在院子里读书,当儿不在身边,一着急就让前来通知的丫鬟帮忙推自己进房里换衣裳,丫鬟没推过轮椅,上坡时没有力气,推了几下都停在半中央,差点儿就要滑下去,温晏刚想唤来门外的仆从,就被人从后面稳稳当当地推了上去。
温晏一转头,看见了霍时修。
不知是不是多日未见的缘故,他竟然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什么,和大婚那晚一样的神态。
霍时修以为他心里仍有抗拒抵触,只好沉默,将他送进房间之后,便去找当儿和负责为温晏更衣的婢女。
房间里又剩下温晏一个人了,他用指尖抠了抠轮椅的扶手,刮出一点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