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个想法,不如让宫人将熬药的小铜炉直接放到殿中,不管是高丽参还是微臣的雪山虫草,您都让人当着您的面,称了重量放进锅中熬制,中间不假人手,就不会有危险了。”
“就按你说的做。”太子话音刚落便接着阵阵呕心呕肺的咳嗽,身体比刚刚比虚弱了些。
“你先出去吧。”太子连抬袖的力气都没有。
“是,微臣告退。”
霍时修出了东宫,成蹊跟在后面,低声说:“少爷,那太医的针有问题,定不是银针。”
“也就太子看不出来。”霍时修轻笑。
“少爷为何不说出来?”
“我刚回京,不宜太过张扬,皇上今早命我彻查北境贪墨案,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若是再掀出谋害太子这样的大事,我怕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确实,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霍时修坐进马车,帘子放下前,霍时修对成蹊说:“现在东宫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乱,只有东宫乱了,各方势力才会露出马脚。”
太医院一旦被查出问题,贵妃必定害怕,李沅亭便会不遗余力地拉拢霍蕲入伙,到时候,再做文章也不迟。
成蹊放下布帘时往里看了一眼,因为阳光一点一点被挡住,霍时修整个人也一点一点隐入黑暗中,成蹊看见霍时修似乎笑了一下,但那笑意太浅,转瞬即逝,成蹊便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他的少爷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回到城西的府邸时,霍时修刚下马车,正往房里走,却不见当儿迎出来,跨进房门也没有温晏的身影,问了婢女才知道,温晏去故庄义诊了。
婢女是从霍家后院带出来的,所以知道的多些,“小王爷吃了早膳便去了城外,说下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