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真人说了,你是天定的辅政之人,今后你要好好辅佐逸儿,若有二心,就会伤及温晏,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爹他们,你也别与他们敌对,就这样鼎足而立,朝局才稳固,别管百姓怎么想,那些庸碌之辈就像蝼蚁一样,再叫嚣也不过朝生暮死,不足为惜。”
霍时修的目光中藏着凶险,被掩进一次简单的躬身行礼中,他平静地回答:“微臣谨遵圣命。”
霍时修还没出宫门,陈公公又喊住他:“将军!出事了!霍葑霍尚书领着一众官员在宫门外集体参奏,说您在齐王府大开杀戒,不仅将一名郎中砍至重伤,还试图杀害齐王殿下,他们说您居功自傲伤害亲王,要皇上定您的罪!”
……
“你起来吧,真人让你进去。”小道士跑过来,板着脸说。
温晏几乎倒在雪地里,脸色和雪一样白,听到小道士的话才勉强睁开眼,说:“好,多谢小道长。”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温晏像死了一回,被当儿和成蹊一起扶起来,身子僵硬,连坐进轮椅都费了一番功夫,当儿把从山下买来的汤婆子塞到温晏怀里,又让成蹊倒了热茶,温晏喝了之后,才勉强缓过来,“走吧,去见真人,别耽误了时间。”
凌烟阁是世代供奉功臣将领的地方,当时皇帝要在其他名胜之地为元丰真人建造住处,但元丰真人通通拒绝,选了凌烟阁,皇帝遂派人在凌烟阁旁修建了一座豪奢的宫殿。
“郡王爷,天寒地冻的,您来贫道这荒山做什么?”元丰真人在茶座上斟了一杯茶。
当儿把温晏扶到茶座的另一边,温晏还是很虚弱,但让当儿先出去,笑着回答元丰真人:“我想为我丈夫求一张平安符。”
“平安符,慧心寺里多的是。”
“听说真人写的符叫定符,在火上灼烧后会显出字来,一字定局,所以我斗胆来跟真人讨一张平安的定符,我想知道我丈夫将来的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