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见程昭阳的表现也猜到了情况,并不怪罪:“你做得好,这人一看就心中有鬼。”
衙差心满意足回到末位站着。
县令微微一笑,神色却冷然,对贼匪道:“可认识这人?”
三个贼匪仔仔细细看了眼程昭阳,然后果断点头:“回大人,就是他,程昭阳,我们抢劫不伤人,他一次路过差点被我们抢了,但因他身上确实没有银子,我们就让他走了,谁知过了一阵子,他就主动来找我们,说给我们介绍一桩生意,玉佩就是那时给我们的,不值钱,但是他身份的证明。”
县令满意的点头,看向程昭阳,沉声道:“程昭阳,你岳父洛遇之告你和贼匪勾结自食恶果,却借此要挟,试图骗婚,如今贼匪已招供,你可有话说?”
程昭阳惨白着脸,浑身颤抖,紧咬牙却因太慌乱,牙齿咯咯直响,却一言不发。
不敢说话。
一旦说话他怕自己招供。
是的,他甚至没想过狡辩,因为证据太足了!
尤其是此时,程昭阳脑子一片空白,哪里想得出好的对策。
然而古代的审讯并不如现代那般规则,如今人证已在,物证快了,县令直接道:“打板子!”
“是。”衙差领命,很快一人拿工具,两人抬人,将死鱼一样的程昭阳放在木凳上,就开始打。
“啊――”程昭阳终于出声,却是一声惨叫,他慌乱中看到了青璃,急忙凄惨求救:“阿璃救我!阿璃,我是你夫君,你救我啊!”
青璃冷着俏脸没有理会,甚至看着他这样,眼中还有些笑意。
这一幕仿佛和梦中重叠,程昭阳担心受怕时做的噩梦,梦中他做的坏事被曝光,没人愿意理他,还嫌弃他穷,他没用,他瘸,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
程昭阳彻底崩溃,板子打在屁股上疼得他浑身冷汗直冒,他哇哇大叫的同时不敢再抗,哭喊道:“我认我认,是我做的!”
“停。”县令道。
衙差停手,程昭阳从板凳上滚下来,脸色涨红,脖子处青筋爆起,狼狈又丑陋。
这时拿着玉佩前往昌甘镇的衙差回来,快步上前,说:“大人,卑职拿着玉佩询问过好些人,其中有程昭阳自由长大的朋友,还碰到他妹妹,确实是程昭阳的玉佩,不过三年前无意中丢失。”
县令彻底满意了,语气轻松道:“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犯人也招供了,将熊氏带上来,洛青璃,你说你是听见熊氏和程昭阳的谈话,才知道真相,说明熊氏是从犯吧?”
青璃脆声道:“是。”
很快就有衙差将熊氏带上来。
平素嚣张的熊氏在衙门却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惊慌的四处查看,她并不知道为何被带过来,但普通百姓天生对衙门畏惧。
等进到堂上,熊氏还未行礼,就见自家老大凄惨的样子,立马冲过来,哀嚎一声:“老大,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程昭阳早已痛得自闭,听到母亲的声音才惶恐的睁开眼,立马推开她,慌乱道:“你快走你快走。”他祈求的看向县令:“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