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犹犹豫豫的低着头,裹着双层被子上了柔软的被褥,对自己到底要坐在哪里抱有迟疑态度。但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等的不耐烦的今剑已经推着他径直到了三日月旁边:“山姥切先生就是想太多了嘛!快来快来,这边风景好,趁着矮桌还能喝茶!”
“等等,我——”山姥切国广被推得猝不及防,脚下踩住被子一角,绊得往前踉跄几步,差点直接跌到三日月身上,他被烫到似的猛然往后仰了仰,才反应过来自己态度过激了。“……”山姥切国广憋红了脸僵硬坐着,裹紧身上的被子拼命低着头,一副自闭模样不说话了。
三日月宗近和狐疑的今剑对视一眼。
果然哪里不对劲啊。
三日月垂下眼帘注意到了山姥切国广和他之间刻意隔出来的一点距离,眸色渐深,他若有所思的恢复了笑意。唔,情况很不妙啊。连这种私密又放松的气氛都不能让主公对他放下戒备吗?问题出在半夜里。
狐之助不在,事发时只有主公一个人吗?
三日月能判断出,在傍晚他和髭切从天守阁汇报事务回来的时候,还什么事都没发生。
今剑看起来天真活泼,不知世事,其实该敏锐的时候他什么都清楚。比如这个雨夜,小天狗只是和兄弟对视了一眼,就默契的找到了症状并且试图配合打起了助攻:“山姥切先生!还感觉冷吗?”他不容拒绝的往山姥切国广手中塞了一杯刚倒的热茶。
“……还好。”有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后,山姥切终于放松了一些,他掩饰的低头去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假装自己很专注。毕竟他现在一看到那个蓝衣青年,就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刚才只能手足无措的埋在被子里,破绽百出,太要命了。
好在——
三日月宗近和今剑像以前一样,只是给他递了东西,就恢复了以前的轻松自在。两个人各做各的,三日月专心的垂眸喝茶,今剑好奇的托着腮坐在廊边接雨水。谁都没有再关注山姥切国广,也没有询问他刚才过于明显的异常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