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证了阮青宇从小到大垫底的语文成绩,大概这辈子没听过他这么有文化。

阮青宇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无辜一笑,“风水而已。”

他微侧着头,少年独有的棱角揉碎在金灿灿的阳光里。身后是昏暗的巷子,墙角斑驳的阴影融进黑暗,光明与暗影界限分明。

赵枝枝很少注意到小竹马除了发蠢以外的模样,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收回了伸向门环的手,转过身慢悠悠走到男孩身前。

抬起头,对上阮青宇一双洋洋自得的眸子。

她咧着嘴嗤笑一声,猛的拽住他领子,把他扯到和自己一个水平视线。

“施主印堂发黑,近几日恐有血光之灾啊!若要趋吉避凶,请听我一言。”

阮青宇被迫弯下腰配合赵枝枝粗暴的打压,他不甘的嚷嚷:“喂,讲真,我还是懂一点风水的!”

他推开赵枝枝,整了整领子。

“才不像你这样胡扯呢。”

他高傲的扬起脖子,清了清嗓子,试图理论道:“你这个小丫头知道印堂在哪里吗?还血光之灾。来让大爷我告诉你,印堂啊,在……”

赵枝枝懒得多说,跳起来一个巴掌印在阮青宇光洁的大脑门上。

“你小子想翻天啊。”

“……”

阮青宇沉默了一瞬,一把掐住赵枝枝胖乎乎的脸,用力的□□挤压,做出各种怪样。然后趁着赵枝枝没反应过来,转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