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快过年了。

上次吵完架后,赵枝枝有点情绪消沉,只想龟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

就连对门阮青宇家,也再也没去串过门。

北方的冬日,没出太阳时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云层厚重,像浸油的硫酸纸,密集地透不过气。

别墅里安静下来,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客厅摆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交融在窗外撕扯吼叫的北风咆哮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恐慌和孤独。

赵枝枝在书桌前坐了一早上,才写完两张数学卷子,效率特别低。

她起身,推开房间与阳台的隔门,把窗户打开。室外的冷空气争先恐后的灌进来,把桌上的作业吹得哗啦啦直响。

楼下响起汽车关门的声音,过几秒楼下响起门铃声。

“叮咚——”

赵枝枝汲着拖鞋哒哒哒的跑下楼,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抓起一件毛衣长外套披在肩上。

她推开家门,匆匆跑过庭院,摁了几下解开大门的电子锁。

“您好……咦?”

赵枝枝在半掩着的门里露出脑袋,惊讶的瞪大眼睛。

门口的人并不是预料里送外卖的小哥,而是本应该进隔壁家门的百里折言。

“啊,百里叔叔中午好。”

她连忙把大门推开,用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

在家里她只穿了件睡裙,脚上套着长耳朵兔的拖鞋。两条莹白的腿□□地暴露在风中,冷的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