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赵枝枝侧头看向三楼的窗沿。
冬日的爬墙虎只剩下深褐色细长的枯枝,蜿蜒藤蔓像扭曲张扬的怪物,在残时岁月里挣扎着为数不多的寿命。
夏日郁郁葱葱的碧绿一去不复返,那些清脆鸟鸣和芬芳花香也找寻不到踪迹。
赵枝枝看的是几个客房卧室和书房的位置,灯芯绒的厚重窗帘掩盖了室内的光景。
窗帘寂静垂立,只有一楼客厅传来喧嚣的欢闹声。
错觉吧。
赵枝枝眨眨眼。
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不再多想,进屋去了。
三楼的书房。
屋内点亮一盏昏黄的台灯,微光比冬日渗着冷意的阳光还要细弱。
一线日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蜿蜒曲折地爬在菱格花纹的地毯上。
还有一声轻笑,意味不明。
“小丫头,比曾经懂事了呢。”
男人自说自话,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演奏曲,掺杂着些许浮夸的笑意和洞察一切的了然。
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又是何时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