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挣扎着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发现确实是在乱葬岗。
却也不完全是乱葬岗。
原本该有的无数石碑扭曲破碎,时而模糊时而显露,而最中心的原无字碑诡异地坍塌了一半,余下的呈现扭曲状态,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昏暗晦涩的天地间,一股玄妙排斥的感觉降临着,扭曲着,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彻底排除出去。
颜如玉定睛一瞧,那靠坐在原无字碑下的身影,不是公孙谌,却又是谁呢?
他急切地小跑过去,无视了所有的扭曲模糊,跪倒在公孙谌的身边,下意识便去摸他的鼻子底下试探呼吸。
“为什么回来?”
公孙谌睁开眼,显然他只是在假寐。
颜如玉:“你是故意的?”他还以为是不小心的失误才会把他抛在灵气风暴里,可听这话的意思……
这种本想并肩作战却被抛出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气成河豚。
公孙谌奇怪地说道:“你很生气?”他拧眉的模样,与年轻的他出奇相似,即便狼狈成这样,“我都高抬贵手放过你了还比比”的傲视还是展露无遗。他抬手胡噜了下颜如玉的脑袋,又往下不耐烦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赫然是随便糊弄的姿态。
但是摸着摸着还不撒手了。
颜如玉:你在摸狗吗大佬?这呼噜个没完了都!
公孙谌哑声道:“我在你身上留了道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