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壶也不恼,自言自语了起来,“你的眼睛很像明月……但是可比明月要无情得多,我听多了你的事迹……便认为你是那种……不慈不善之人……”
“见了,便生后悔?”公孙谌挑眉。
公孙壶微顿,旋即哈哈大笑。
“不。”他吐了一口血。
公孙壶:“我不悔。”
那幽幽悲凉的嗓音拖着暗哑,“你已经知晓我是谁了,只要我活着一日,你我便是不死不休。”
公孙谌的眼眸冰凉地看着公孙壶。
颜如玉说得不错,他是想杀他。
倒不是为了所谓的父母情,而是公孙壶必然是会纠缠不休的人。这世间有些人能轻易说服,有些人却是不能。
非但不能,还要惹出麻烦来。
公孙壶已经半疯半癫,此事如同他的执念,绝不可能消除。
公孙谌:“不。”
他的嗓音比之公孙壶还要稍轻些,“不必。”与他不死不休地另有其人,而公孙壶……呵。
他道。
“我送你去见她,如何?”
…
颜如玉蓦然惊醒。
他捂着脑袋靠坐在墓碑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十七哥真的不会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