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用他自己的手指,而是随便找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再把指骨取下来接给艾娜的话,效果也是一样的。

但他当时一是不想对死者不敬,二是不想看到她的手上有着属于别人的指骨,所以没有经过太过的考虑,就这样做了。

“呜呜呜……”艾娜的眼泪从墨镜的下方淌下来,“亚特先生,你以为……现在说的话,我就……嗝!不会哭了吗?”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心疼得小光球在一旁闪成了夜店闪光球。

他急忙蘸取颜料写道:“不要哭。”

艾娜哪里会听他的,一把抱住颜料未干的光球,再次痛哭起来。

约西亚球难受死了。

这傻丫头以前从来不会哭出声音,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他。

如果光球也可以流泪,那他恨不得陪着她一起哭。

——如果他没看到她身上沾上的颜料的话。

艾娜抱着光球,蹭了自己满胸满脸的颜料,她脸上的颜料被泪水晕开,显得脏兮兮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哭泣的花脸猫。

约西亚球不厚道地“笑”了。

“亚特先生,你刚才……是不是笑了?”艾娜哽咽着问。

虽然光球形态下约西亚特的喜怒哀乐全都是通过闪烁来表达的,但艾娜现在已经可以根据闪烁频率和节奏的不同,来精准判断他的“表情变化”。

约西亚球长长地闪烁两次,代表“不是”。

艾娜一把摘下自己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