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她不是怀疑他,而是太冒险。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威猜的人打探他,他也早已摸清威猜手下那些人,今日拦着威猜那人就是他们武装军的狗头军师,此人有点脑子,何况当时情形他不动手时雨跑与不跑都有危险。
“忍着点。”他慢慢地揭开伤口上的纱布,而搁在腿上的小手紧紧捏成拳,她疼,却在忍着没吭一声,他揉了下她的小脑袋,“疼就哼出来,你跟我硬抗什么,我又不会笑话你。”
时雨依旧没开口,只是拳头捏得更紧了,裴征拿出药棉消毒,在上药的时候,他也没听到她哼出一声,皮肉疼她能忍住,有比这还疼的是心,可心已经麻木了。
他给她上完药重新包扎,一系列做好,她脸上全是汗珠,他蹲在她面前替她擦汗,他摊开手掌,“巴掌大的小脸,这么倔强。”
她接过纸巾自己擦,他双手放在她双膝,这个角度他们正好平视,他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想从她眼底看到一丝情绪,可她却永远把情绪掩藏,一直以来她的情绪从不外露,“你的肩不宽,个子也不高,你扛不下所有,也顶不起这个天,你可以消沉,可以抱怨,可以崩溃,但你要记得,你还有我,我永远都在。”
时雨没有说话,没有回应,而是一点点后退,退到墙角,抱着膝盖一句话不说,裴征知道心痛的滋味是什么,他这辈子最痛的感觉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她的身世,她的倔强,还有,她在他心里扎了根之后,她的杳无音讯。
他刚要开口,她却率先截断他的话,“关麦了吗?”
“嗯?”他一怔,末了笑了出来,“关了,我能听到他们,他们听不到我。”
“一心二用。”她故意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