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时雨抬眸,男人蕴笑的眼看起来十分温和,她说, “不记得。”
他夹菜给她, 她不动, 他说, “担心有毒?”
他这样说,时雨只好拿起筷子夹着他布的菜,刚放到嘴里,就见曲寒低声笑着,“小心,菜里有毒。”
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有些窘迫,但表情依旧是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把菜放到嘴里,死就死吧,她不信曲寒留他吃饭是为了毒死她,用裴征的话,与这些不要命的人玩心理战,就要豁出性命。
“有胆量,这毒我也尝一尝。”他夹了刚刚的那道菜。
时雨知道他故意这样说,逗她?他与她不熟,试探,那就直接毒死,在金三角死个人,随便丢到哪处没人过问。
吃过晚饭,曲寒并没有要送客的意思,而是坐在阳台闲情逸致的喝茶,时雨坐在旁边,两人都沉默着,时间越来越晚,时雨猜不透他脑子里想什么,藤井和那个小男孩儿没在,整座房子里,只有曲寒和他的手下。
时雨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她起身:“曲先生,谢谢您的晚餐,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曲先生。”
“坐。”他突然倾身,长臂探过来,指尖划过她耳边的发,时雨猛然一滞,下意识向后躲,男人蹙眉,“别动。”
时雨身子紧绷,他只是把她的发别过耳际,“是个聪明的。”
时雨心里打着鼓,却也只能把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她不能出一点纰漏,她坐下,依旧只是静坐。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动作,为什么说这句话,她猜不透。
天彻底黑了下来,月亮高挂,繁星点缀的星空闪闪烁烁,透过瞄准镜里,男人和女人坐在阳台边,他们把一切尽收眼底。
远处盯着的余天受不了,裴征锁着眉头一句话没说,这个状态从时雨进入曲寒的别墅到现在,他可不行,“老大,你说句话呀,这该死的曲寒到底要做什么,老大,你发话,你只要下令,兄弟们拼了命也会把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