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那样儿说话。”王创来劲儿了:“什么是不是关心哥哥啊,是不是排队想要哥哥的联系方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撩妹呢。”
乔纵没应。
他探身,从扶手座椅拿起保温杯,直起身,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温水滑过喉咙,那股痒意淡了些。
王创将车速减慢了些,关心道:“乔总,您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还好。”乔纵哑声说:“回家吧。”
这段时间,乔纵住在市中心,房子是两层复式结构,在光照充足的顶楼。
坐直通电梯到家,他按指纹开门,换了鞋。
家里的灯开着,阿姨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忙起身:“少爷,我这就去煎药。”
乔纵颔首,温和道:“好。”
电视关了,阿姨进厨房,开始忙活。
乔纵抬手,脱了西装,又捻开衬衣的两颗扣子,倦怠的揉了揉眉心。
墙上的挂钟指针才指到九点。
而他这幅病弱的身体,就已经如此疲倦不堪,再多走几步路,似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他去书房看了一会儿文件。
药已经煎好,阿姨端着盘子进来,将药碗放在书桌上,叮嘱道:“少爷,您趁热喝。”
乔纵看了眼那晚浓黑的药汁,刚煎好的药,还冒着热气。他眼也没眨一下,端起来,仰着头一口喝完。
他喉结不断地滑动,有药汁溢出嘴角,顺着下颚滑过脖颈。
阿姨神色担忧,却没出声。不是不敢,而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