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可能带来的后果。如果不管柴家,那就算唐家与柴家的亲戚关系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咱们可以抽身。可你管了,那就有了牵扯,真遇到政敌算计,如果是一般灾祸还没什么,要是关系到唐家生死存亡,你再舍不得,也只能牺牲你婆。你不可能让一大家子去跟着陪葬。”

唐瑾只觉得手指冰凉。

院里树上的知了还在叫,显得堂屋里更静。唐老爷子静静的望着唐瑾,好一会儿,才笑了,拉过唐瑾的手,揽他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头哄他:“吓着了?”

唐瑾伸出手猛揉了两下有点僵硬的脸,没完全回神,笑容有些勉强:“老爷你干什么突然吓我,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

唐老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轻声安慰唐瑾:“的确没那么严重,不然我不会让你三叔去打听柴家的情况,但道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狠下心来也不要做。很多时候,心慈就是灾祸,心慈就是残忍。”

“我明白,你放心吧。”

“明白就好,打水洗脚去吧。”

第二天,唐瑾在临村收粮时转了两圈。

过了几天,唐大哥成亲,家里又是热闹了一番。

进士碑才开始立,等唐瑾走时是立不好了,也就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