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于满仓才转身,身后的人又哭开了。
“你去做什么?是赌了,还是抢了?”芦芝兰绝望地看着他,最后闭上眼睛,摇摇头。
她这么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这个村子靠海,庄稼长得都很一般,所以男人都会跟船下海。
可大海就和天气似的,说变就变,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安生,每当碰上无法捕鱼的日子,村里不少男人就会聚到一块耍钱,还有把老婆孩儿给输掉的。
“我没有,这是我赚的。”于满仓解释。
芦芝兰不信他。
她以前一直以为于满仓这个男人就是太固执了,好在人没什么不良嗜好,日子越过越差以后,她也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是,这是你赚的,你有没有想过,那群人就是故意让你赚钱?你信不信,你今个儿赚了二十块,明个儿你就会输给他们五十,一百,甚至更多!”
于满仓只好拉一条板凳过来,仔仔细细把今天去大专校门口卖饭的事儿给讲了。
芦芝兰还是一脸狐疑,“你?你会去摆摊卖饭?不可能,我昨天还和你商量要不要去城里卖海鲜,你是怎么凶我的?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摆摊的,说他们投机倒把,还说他们是下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