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自然,夹杂起那么一丁点唠家常的意思。若要深究起来,似乎隐隐还含了些埋怨。
——廖海平说来却不来,叫人好等。
场景像是老友叙旧,十分亲切随和。
“对不住,前些天被杂事绊住了。”廖海平道。
“无妨。”姜素莹摆手,显示出自己的宽宏大量,“我也知道二爷忙,所以就耽搁您五分钟。”
她把皮包盖在膝盖上,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是来坦白一件事的——我不是一个做妻子的良好人选。”
说完看着廖海平,表情诚恳极了,像在致歉似的。
廖海平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个开场白,心里浮起点兴趣。他合上台案上的账册,决定把精力全放在眼前这场妙趣横生的谈话上:“为什么?”
“我不会做针线活,更不懂得家务。”
“嗯。”
“我脾气非常坏,又淘气,很容易惹事的。”
“嗯。”
哪有这么聊天的,二爷一个字堵死所有通路,一副压根不打算沟通的架势,让对话都无法进行了。
空气一时凝了下。
廖海平扬起桃花眼,明明是多情的面相,却天生性子冷淡,多么矛盾的事物。
姜素莹看在眼里,咬牙继续:“二爷,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我先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告诉我,我都改,断不用这样罚我。您是讲公平的——不然我和二姐的遭遇,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话让廖海平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