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姜素莹的演讲并不是完全白费的。
廖海平思寻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给她一点自由。当然自由也要适度,比如见一见家人,买一些新衣服,都是可以的。
多么宽宏,多么体贴。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姜素莹几乎要放纵的大笑一场,或是说上一句“哪还有别的心愿,能和二爷过一辈子,就是我最大的福报了!”
屋内一时没人接话,气氛骤然局促起来。
姜素莹又吞下一口菜盒子,肉馅磨牙,油浸浸润喉咙。细品之下,她突然觉得整件事也有些意思。因为廖海平没有责罚她口出狂言,而是退了一步。
昨晚闪过的那道亮光又回来了,如此鲜明,以至于姜素莹无法再忽略下去。
——那荒唐的揣测八成是真的,廖海平不亮枪也不杀人了,也许是真的爱上她了。
可他爱她什么?
大概不全是图这具肉|身子,不然也不会两个人接过吻、洗过澡,却都没闹出什么事端来。
难不成爱的是她的精神?
这未免太荒唐了。
他们是如此没有共同语言,若是日后成了亲,恐怕也是最旧式的那种夫妻——熄了灯在床上干得再狠,大抵也都是沉默的,连一声呻|吟都不会有。
不过廖海平的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短处。
眼下姜素莹吃饱喝足,很有能力思考。她要为自己找一条出路,这出路须是稳妥的,周全的,不会失误的。
半晌她缓缓开口:“二爷,您别说,我确实有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