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有等鱼儿自己上钩了。
三姨太看见新添的那几张钱,果真眼睛都直了。她吞了口口水,半晌后终于耐不住,开口问道:“妹妹这难处,要如何帮呢?”
姜素莹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指了一条明路:“姑母早先在承德有座院落,应该还有人打理。按这上面的字,往那边拍个电报就行。佃户收到了,自然就会给姑母烧纸。至于桌上这现金么——到时候一半汇给那佃户,一半留给姐姐们做辛苦钱,如何?”
不过是一桩尽孝的小事,还能平白拿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这几日打牌下来,姜素莹手头富裕,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今日帮她个小忙,日后打个秋风都容易。人与人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这道理傻子都懂。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钱攥进手里,俱是笑了。
“这事最好别和二爷讲。”姜素莹重新洗了一遍牌,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提了一句,“他忌讳多,怕晦气。”
关于死人的事情,确实不大吉利。
三姨太上道的很:“还是妹妹考虑的周全,放心吧,姐姐们嘴严着呢。”
姜素莹情绪重新高昂起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说了,咱们继续玩!”
……
片刻后,春红从二爷那里转了回来。
还没踏进厢门,欢乐的游戏声已经映进耳朵里,吵得人嗡嗡的。看守的老奴在门口蹲着,正困得迷糊,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一切和她离开时无异,看来在这三五分钟中,应是无事发生。
春红耷拉下眉头,苦起一张脸——按屋内这架势,怕是今天又是要熬到后半宿了!
日历一页页往下撕,时光往前滑动,好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廖宅里骤然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