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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樾只问:“干嘛活得这么累?”

范阳没接话。

其实程樾自己也很清楚,她也是这样的,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呢?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范阳和萧晓峰的性格并不合适,他们做朋友,做伙伴,会更贴合,甚至更默契,一旦涉及到感情,那么对彼此的要求都会变的苛刻,反而不够和谐了。

这层道理,他们两人也是明白的,可是有些感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才不会讲道理,而有些坎儿,就算知道迈过去会绊倒,还是有人要去迈,非得自己摔一跤,体验那种痛感才罢休,又或者疼了也觉得值得。

自然,这些事程樾也没有选择点破,她就只是当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

后来有一天中午,程樾来到乐队宿舍,发现萧晓峰不在,乐队里只有樊超和宋雨菲在练曲。

程樾一问才得知,邵北川和范阳都留在自己屋里,萧晓峰不知道去了哪里。

程樾扫过樊超阴沉的脸色,音乐料到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敲开邵北川的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邵北川刚洗过澡,头发半干,身上穿着t恤和大短裤,他只说:“晓峰出去住几天,冷静一下。”

这个时间,范阳还颓丧在屋里装死。

程樾靠在桌前,视线略过旁边的键盘琴,就是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那个。

她问:“他们要掰了?”

邵北川收拾衣服的手一顿,说:“可能。”

程樾观察着邵北川的神情,他没有樊超那么阴沉,也没有范阳的颓唐,更没有萧晓峰的愤怒,他平静的好似一个外人,可是在眉宇之间,又隐隐透着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