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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程樾又问:“那你喜欢这里么?”

程晖说:“喜欢。”

“这么肯定?”程樾却不完全相信,“如果以后长大了,你要像妈妈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处理枯燥的公事,还要和你刚才说的那些叔叔伯伯斗心眼,还要让他们都听你的话,尊敬你,怕你,你还觉得喜欢?”

程晖沉默了一小会儿,走到椅子面前,摸着真皮座套,说:“听上去很酷,我喜欢。”

程樾一怔,看着程晖眼里的光彩,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程中月总说,她七八岁时就已经透露出勃勃野心,那是他身为父亲的骄傲。

思及此,程樾笑道:“可是这个位子不是我让你坐,你就能坐的。”

程晖问:“那谁才可以呢?”

程樾说:“要股东和董事会决定才行,你若真想坐上去,你就得凭本事,凭实力,而不是我扶你上去。若是靠我的关系,就算真让你坐上去了,你也坐不稳,那些叔叔伯伯也不会服你,还会扯后腿。”

程晖没接话,歪着头似乎正在思考。

过了片刻,程樾才问:“怎么样?”

程晖说:“听上去很难。”

“是很难。”

“可是也很酷。我想试试。”

一晃十几年过去,时移世易,有人离开,有人出生,不变的似乎只是情谊。

樊超在赶赴某地演出时,死于一场意外,他的墓地和范阳的选在同一个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