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合适,而且你这段时间的工作也并不轻松,我更希望你好好休息。”云深说,他自然不是敏感到察觉了范天澜对他私人生活的侵略和霸占,而是联系到他对这位青年希冀的未来,他就觉得这种相处方式不太恰当。然后他思索着换了个话题,“你最近的工作做得相当出色,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有不擅长的领域,”除了人际交往,那与其说不擅长,倒不如说是不愿意,不过其他部分的优秀足以弥补这一点,“但这种两头相顾的模式总不能持续下去,无论精力有多少,你终究只有一个人,而就眼下来说,你更倾向那一方面的工作?”

范天澜其实对云深关忧的事没有多少感觉,反而从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要在哪方面做什么改革吗?”

云深点点头,“经过这一年的整合,原先的各部族基本上混合了,除非发生特别严重的事件,否则应该不会再有大的争端。基本劳动技能大部分人已经掌握,分工也细化到了一定程度,日后我们的城镇规模还会扩大,人口继续增加,到时候现在这种管理模式恐怕很难持续下去。时机合适的时候,将‘政府’和‘军队’这种机构都要组织起来。”

“所以要我选一个?”范天澜若有所思地问。

“总要确定一个方向。”云深说。

“发展到那种局面需要多长时间?”范天澜问。

“没有意外状况的话,三到五年。”云深说。

范天澜思考了片刻,“我会考虑。”

自记事以来,他还没有什么要做却做不到的事,就算是在技术领域,连云深都说过如果专注一心,假日时日他的成就也会非常可观,但他们不需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追上云深过去的世界数百年积累而成的知识体系,而他本人也没有意愿朝这个方向发展。

有云深就够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需要找到一个时效更长的宣告主权的方式,即使他不在这人身边,也要确保无人敢觊觎——虽然一直不愿承认身上的非凡血统,范天澜本能的思考方式仍然充分体现了龙族的某种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