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斜着看了他一眼。
“我会尽我所能保护遗族存续,”云深说,“不过,我并不认为你们和他们同为人类,有什么不一样的。”
在回去的路上,塔克拉一直在抱怨,骄狂自大啊自以为是啊,这种在姿态上比他还高傲的家伙显然让他很不爽,不知道是否因为对象的原因,虽然塔克拉的某些话已经算得上诋毁了,云深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一些。他微笑着对他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让他们把心态调整好。”
“我会帮你把他们掰过来。”塔克拉不怀好意地说。
话是这么说,云深在回到处所之后还是叹了口气。范天澜放好东西之后走过来,一手放在他肩上,感受着底下僵硬的肌肉,“累了?”
云深没有逞强,“有点。”
范天澜按按他,“躺下吧。”
云深没有异议地趴了下去,范天澜双手放到他肩上,为他松弛疲惫的筋骨。
“天澜,玄侯他杀过同族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南山,黎洪,老祭师。少祭师有过怀疑,不过从不确定。”范天澜低声说。
遗族是相当团结的民族,尤其是这一支,历史和身份让他们特别注重守望相助,也因此尤为排外。他们服从云深,甘为驱遣,对异族人却始终不太信任,这种态度在那些需要齐心协力渡过的难关中被压下了,如今生存和发展都有了一定保障,那些曾经压抑的矛盾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玄侯是其中的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