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谈论的对象站在平地上,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又抬头看向前方遍布植被的凹地,几个人站在他身边,看着同样的地图小声地讨论着,在他们背后,青白色的石渣正在源源不断运来,粗大的枕木在道旁堆叠成块,最近的天气雨水繁多,温度又变化不定,一些人正将草帘盖上去。
“这是最后一个阶段了。”有人说。
“积水了。”另一名队长说,“要填好这里要不少土方啊。”
“干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可能有点麻烦。”
“看着这么一点距离,要干起来也不容易,其实从旁边要绕也绕不了多少吧?”另一名队长说。
一道目光从旁边扫过来,说话的队长神色一凛,连忙举起手来,“我就是说说,规划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划片分区,你们做好作业准备。”范天澜说。
这是他们已经非常熟悉的流程,总队长承担最困难和最关键的工作,其他人负责其余部分。工程进行到这个阶段,计划需要针对实际情况调整的内容已经没有多少了,各级队长都很清楚自己的责任,对固定的工作流程也早已上手,剩下的就是劳动,劳动,再劳动。
看着范天澜离去的高大背影,刚才说话的那名队长小声说:“总队长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吧,他不是一直那个样吗?”另一名队长说。
“你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好不好?”另一个人也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