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怀念三号场,之前就想有时间再去看看。”她说。
总教官笑了起来。
“那可是个好地方。”他说,“总有人想念它。”
于是维尔斯离开了一号训练场,三号场里这里不远,她到达那儿的时候,早饭时间还没到,食堂的门已经打开了,一群穿着训练服的年轻兽人盘腿坐在前面的草地上,在跟着教官大声念识字歌。初生的阳光照在他们的侧脸上,汗水把他们的鬓角和脑后的毛发沾得湿漉漉的,维尔斯远远地看着他们,有点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伯斯再年轻一些……是一个白绒绒的少年,他现在应该也会在眼前的这些阵列中。她无视他很早就完成了这种军事训练的事实,去想象少年时的他是不是也像这些年轻兽人一样眼神明亮,充满活力,又有点儿迟钝呢?
话说他现在也挺迟钝的。昨天会议结束的时候……
维尔斯用文件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一边回味,一边看向远处。一支队伍向着食堂小跑了过来,打头的家伙特别好认。
他们俩的眼神对上了。
年轻的预备役凶猛地扑进食堂,窗口前瞬间排起了长队,维尔斯坐在桌边,抓着筷子,等着塔克拉把她的早餐拿来。在一众兽人愤恨的眼光中,塔克拉一手托着一个,臂弯还夹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盆子,一脸不爽地走过来,把盆子重重地顿到桌上。
“这个是馒头吗?”维尔斯伸出筷子,声音甜美,“可是我不太喜欢馒头欸。麦片粥好像还可以。”
“这是肉包。”塔克拉说,“你可真恶心。伯斯难道就喜欢这样的?”
“我当然不会这么对他。”维尔斯真诚坦率地说,“我只会这样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