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一听,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定是你们天剑宗的弟子残杀了流火,这才畏罪潜逃了!若非我今夜刚好去二位房中,恐怕连你们两个也跑了!”温长羽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冷冷道,“你们害死流火,我要将此事公布于修真界!你们废了,此生的前途即将毁于一旦!”
洛月明脑子里飞奔而过一万匹草泥马,有句去你妈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都不知道温长羽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刚才跟他说了半天,思路都捋出来了,现在不赶紧去查命案凶手,居然张口闭口指责是他们所为。
很快,洛月明又发现,温长羽不是不聪明,而是太聪明了。
竟一声令下,房门四周霍然被苍墟派的弟子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温长羽用那种既愤怒交加,又十分悲痛的语气道:“就是他们天剑宗的弟子,残杀了流火!已经有三个人畏罪潜逃了!大家不要害怕,摆阵生擒他们!待师尊出关,势必打上天剑宗要个公道!”
此话一出,那些弟子们各个神情激愤,宛如被人糟蹋的黄花大闺女,手里持着法器,寸步不让。
洛月明磨了磨后槽牙,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照温长羽的脸都踹几脚,又暗暗感慨,古人说得对,相由心生。师尊是个老畜牲,生得有几分像师尊的温长羽,也是个小畜生。
当即就大声道:“胡说八道!我要是想杀害流火,那当初就不会救他!”
温长羽置若罔闻,一道遁地符砸过来,眼前烟尘四起,待再能视物时,他已经立在了人窝里,手里的剑刃寒光泠泠,冰冷刺骨。
谢霜华的心念一动,长剑入手,摇头道:“月明,没用的。他既已认定是我们所为,说再多也是无用。”
原来这就是百口莫辩的滋味啊,看大师兄这副坦然神色,恐怕在天剑宗的那些年,没少被人污蔑过。
也许,大师兄初时,也同洛月明此刻,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前理论,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这般风轻云淡,坦然自若。
洛月明估摸着,即便温长羽晓得,此事不是他们所为,但眼下又没查到真正的凶手,索性一口咬定是他们所为,届时在整个修真界那么一吆喝,同天剑宗的新仇旧怨一道儿算账,还能占了理字。
索性也不同苍墟派的人客气了,伸手一招,提剑挽出上百道剑花,正欲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哪知腰间忽然一紧,乾坤袋竟然凭空涨了起来,不过瞬息之间,已经高大数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