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仪景此刻,的的确确就像是个终日汤药不离口的病秧子,眼窝通红,脸色发青,唇色寡淡,精神也很差,失了神智一般,双眸空洞。
“来,你身子虚,喝点安胎药,大夫说了,你的病是胎带的,受不得冷风的,待天气好了,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此话一出,洛月明满脸惊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安胎药?这么快的?昨个才成亲,今个就有了?一次就有了?一次?”
谢霜华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仪景置若罔闻,仿佛连魂儿都没了,一声不吭的。
“来,我喂你喝,小心烫。”越清规不管是在幻阵内,还是在幻阵外,一如既往地温柔,将安胎药吹温了,才细心体贴地往柳仪景的唇边送。
柳仪景这才恍如梦醒,猛然一把将越清规的手推开,安胎药就泼了越清规一手,他就跟发了疯似的,用女子的声调,厉声道:“我不喝!我一个男人,我喝什么安胎药?原本不该如此的,不该的!老天对我不公!对我不公!”
“茵茵,你又在说胡话了,你是男是女,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么?”越清规随意挽起了衣袖,抬眸望着柳仪景,温声细语地哄他,“茵茵,我原先不知你是女子,成亲那夜,你又给我下了那种……那种东西,让你受苦了。”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柳仪景恼羞成怒,一掀被子,往越清规的身上一踹,怒声道:“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越清规随意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皙的玉脚,满目温柔地将脚塞回了锦被里,抬眸问道:“你当真不肯喝安胎药么?”
“不喝!我死都不会喝的!待我恢复了灵力,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既然你怎么都不肯喝,那我只能如此这般了。”
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越师兄要做什么,就见他端起剩下的半碗安胎药,径直往自己嘴里一灌,然后起身往柳仪景身上一压,不顾他的反抗挣扎,以口渡药,尽数将安胎药喂至柳仪景的口中。
“啊,越师兄好会啊,越师兄好会啊!”
洛月明惊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捶打着谢霜华的胸口,失声惊叫道:“越师兄这也太会了!想不到越师兄居然这么无师自通!”
谢霜华望了床上的两人一眼,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