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每天还能自由的出去翻泥鳅,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老夏尔顿足停顿,转头看向了少年,“哈密,收起你的小聪明吧。”
如果接着哈密的话题往下说,不管是打趣吟诗般的说话方式,还是探讨他说的那个女孩,其实都落入了少年设计的小陷阱。
“哈密,你可以认为天大地大哪里都能去,可以学流浪诗人说话,可以口无遮掩,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可以做的事情太多,甚至,可能多到你自己都不怎么在意。”
“可实际上,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包括食物、自由、甚至是尊严!都源自于伯爵大人的恩赐!”
“温林太太之所以会送我们黑麦面包,是因为她认为我救了她一家人的命!”
“实际上,我只是接到了伯爵府下达的命令。”
“另外,你看上的那个小女孩,他们原本是圣费尔南多帝国的人,一路逃亡的跑到了伯爵领,她的祖父祖母就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包括我们,为什么这么多人不顾生死,都要跑到这里来呢?”
“就是因为伯爵大人宽恕了所有的农奴,只要在伯爵领的领土中,就只有贵族和自由民,”
“就是因为伯爵大人放开了所有荒地,只要自己愿意开垦,就能获得二十年的免费使用,都足以将下一代人抚养到结婚生子。”
“就是因为伯爵大人极大的降低了这里的农税,即便是正常农税,也不过三十税一,让所有人都能安心的吃上饭。”
老夏尔脸上的褶皱挤在一块,整个人显得异常的严肃,差不多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哈密,伯爵大人值得,我们为他死战!”
哈密原本轻浮的表情停顿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发现老夏尔依旧看着自己,又有些特意的连忙做出了轻浮的嬉笑,意有所指的回应:“嗯,我们确实……该为领地而战。”
相似的话,却包含着不同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