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葫芦是宁姐姐从庐州府收购来的,她和南北牧一起经商呢。”
“什么?”
鹤老急的在书舍里直转悠:“南北牧此子好不容易有些变化,遇上宁郡主这么一个贪玩的主,是要被带坏的。”
柳爷垂首而立,瞟到鹤老走到了那边的墙根处,小声嘀咕道:“也就是你能这么说宁姐姐。”
“嘀咕什么?”
“我说鹤老说的对,不能让宁姐姐带坏了南公子。”
鹤老好不容易让呼吸平稳下来,走过去拿过柳爷手里的玄清玉液。
“还有没有?”
柳爷刚准备说有,一想不对,连忙摇头:“十两纹银一瓶,珍贵的很呢,南公子只给了我一瓶。”
“玩物丧志,没收!”
鹤老大大方方收入袖袋,一点都不脸红,这才问到南北牧的事情:“可有和南北牧说过让他来书院之事?什么时候进书院?离乡试没有几个月了,再不抓紧,难矣。”
“嗯!”柳爷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说了,还是给忘了?”
“说了,可是……南公子不愿意来。”
“什么?”
鹤老再次暴怒,估计一辈子的暴脾气都用在了今天晚上。
“孺子不可教也!”
“鹤老……”
“走,走,赶紧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不可雕的朽木。”
“鹤老……”
鹤老从书架上抽出一块戒尺,柳爷连忙一路小跑出了书院,阿律的马车在书院外边等着。
“这下可好,怡红楼的事情还没有和鹤老解释,再传他耳里,只怕是会杀去金陵城找我父母,如何是好?”
回京口,阿律拿出北府兵统领镇北将军牧放之的亲笔批文进城。
柳爷心里想着怡红楼的事情,一路上都不曾说话,回临江楼之后也是直接进屋关了房门不出。
阿律知道,柳爷今晚心情不好。
柳爷离开之后,鹤老拿出那个蜂卢瓶子,一边嚷着“世风日下”,一边拔开木塞闻,又尝试着滴一点到嘴里。
“怎么这般好喝?刚刚忘记问这个是南北牧酿制的还是宁郡主酿制的了。”
忍不住又倒了一大口到嘴里,再想喝的时候,发现已然只剩瓶口一滴,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进嘴里。
当晚,
鹤老书舍的油脂灯一直亮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