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不曾问过。”柳爷既然为难,南北牧不会那么一根筋总问。
这会,南北牧听到底下传来铛头和阿律说话的声音,起身往楼下走:“柳爷,我先去教铛头做菜,稍后再来陪柳爷品茶。”
“品茶还是算了,你等下把炒好的嗦螺拿上来,我们一道喝点。”
“甚好。”
铛头一见南北牧来教菜,甚是开心,跟在南北牧身后一道走进东厨,嘴里叨叨个不停。
柳爷又坐到了临街的窗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想着要不要把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给南北牧知道。
“他怎么来了京口?”
柳爷以为是看花了眼,探头出去细看,确实是金陵城里尚书令王温之子王玄,跟在身边的是白鹤书院三大才子。
转念一想,不妙,这位王玄公子岂不是奔“柳爷”来的?
王玄中意宁郡主的事情,金陵城皆知,这般急急而来,必是看了玄清玉液瓶身上的雕画,来找柳爷生事的。
如何是好?
“道曰无情无欲无妄长生不死。”
王玄在临江楼门口看一眼“?谁言有道有法有禅欺己误人”的上联,笑着说着下联走进临江楼。
“王兄,妙,对的真妙。”恒承天追在王玄身后。
王玲挤到恒承天前边,说道:“可不是,我二哥何许人?那可是来年春闱要夺魁的。”
王玲的父亲和王温是已然出了四代的堂兄弟,王玄在家中排行第二,王玲也跟着喊二哥。
南朝信奉天师道,王温和王玄父子两个皆是信徒,王玄说的这般下联,与上联相比,却是落了下乘。
柳爷在二楼听了,心里更为南北牧叹息,有如此文采和心胸,却是要经商,对入学考取功名竟然毫无想法。
“几位公子可是要饮酒?”阿律一见王玄,担心王玄还记得自己这个婢女,连忙取出面纱遮脸。
“掌柜的今日里怎的面纱遮脸了?”恒承天觉着奇怪,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