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个斯文败类!”
南北牧却是连底下绔裤也一并脱下,身上只剩胯部裈裤一条,纵身一跃入了水中。
水并不深,刚好没胸,南北牧偶尔下潜,双脚在水面一个划水,整个人便沉入水中不见。
曾经的纨绔公子,南北牧身无一技之长,却是在江边长大,似那白里浪条,能踩水过江。
不一会,脑袋探出水面的南北牧便是一声大喊:“郡主,接着。”
郡主只见河中飞来一物,连忙扭身让开,再仔细看,竟是尺长的河鱼在草地上蹦跳。
“郡主,那边有棕树,采棕叶穿过鱼鳃即可。”
郡主依言采来棕叶,却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水,干脆搬来大石块将河鱼围在中间,免得又蹦跳入河里。
河里鱼多,南北牧捕鱼更是了得,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已然丢上来十数条或大或小各种河鱼。
又在河岸边浅滩上翻动石块,用衣袍腰带绑了几十个鲜嫩肥美的大螃蟹,串成一串拎在手里。
郡主看着光溜溜的南北牧从水中爬出,笑话一句“怎的这般瘦弱”,红着脸扭过身子去不好意思再看。
棕叶串着两串河鱼,南北牧拎了。
郡主拎着用南北牧腰带绑成一串的几十个大螃蟹,有心要笑话没了腰带衣袍如同水桶般肥大的南北牧,却又担心被螃蟹夹了衣裙,只好小心翼翼的慢慢走着,不让螃蟹靠近衣裙。
一位是世子爷,一位是郡主。
如同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渔民一般在田里河边戏耍着往城里走。
即将入城,却是遇见两马车迎面驶来。
“南公子,是鹤老与王教授的马车。”
郡主远远的认出,忙忙的往路旁让,垂首侧脸,生怕被车中鹤老等人认出。
却是未曾注意到前边走着的南北牧,面对马车挺身站立,朗声说道:“学生南北牧见过老师。”
车中鹤老自然掀帘来看,看到南北牧宽衣解带、手里拎着河鱼与鞋子赤脚走路的样子,便要下车来怒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