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憨货!”
南北牧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后脑勺,痛的江文通眼泪泱泱,硬是憋着不痛吼出来。
“中间稍高,水不就往两边流了,再用石块在路两边砌筑排水沟渠通到村外溪河。”
“学生明白了,学生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直接在路面铺石板?”
南北牧伸手又想打,江文通学巧了,早早的跑出去几丈远。
“小小江南村,哪来甚多石板?去外边采购了运回来?你真当老师家财万贯?”
“学生知错了。”
江文通跑去让黑塔等人扒掉路面重新来过,黑塔一把举起他来,若不是发现公子在不远处盯着,差点丢他到路旁水田里。
江文通也不怒,嘿嘿笑道:“黑塔,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滚!”
黑塔放下江文通之后,一锄头挖去一大块已然压实的路面,“过来全给挖了重新铺。”
孙泰便是这个时候来的,特意骑马来的,看到南北牧,匆忙下马,远远的便在那边屈身见礼。
“下官刺史府长史孙泰,参见东安侯。”
给曾经的一个纨绔废物屈身施礼,孙泰这口气硬是顺不下去,得亏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顺不下去也能硬憋着。
脸上神情复杂,如同打翻了七彩染料。
南北牧心中好笑,脸上神情不变。
“孙大人,可要入本侯府府邸叙叙?”
“回侯爷,下官公务繁忙,便不去府上叨扰侯爷。”随后催促身后功曹佐官:“快点。”
九品官服,里正上任文书。
南北牧双手接过,笑道:“孙大人,本侯初上任,你这刺史府长史,竟是没有一点表示?”
还有当众要表示的?
孙泰这也是第一次遇上,面露难色:“侯爷,下官来的匆忙……”
“哦,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孙泰是一刻钟都不想再待下去,总觉着面前这个曾经的纨绔废物看到自己的时候两眼放光,屠户捡到一头大肥羊时,眼里也是那种光芒。
“侯爷,下官……”
“怎么?不肯吗?还是瞧不起本侯这个刚得到圣上赏赐的小小侯爷?”
“不敢!”
孙泰连忙再次屈身:“下官不敢,万万不敢。”
“不敢,便好!”
“文通,过来!”
“来了,老师可是有吩咐?”
江文通这次不敢再过于靠近南北牧,离着一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