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将她手松下来,按回到枕头上,却发现她又闭上了眼睛,貌似又睡着过去了?
“喂?范伊?”他拍了拍她的脸,她只是蹙着眉头将他的手挥开。
这种情形下,不管他跟她说什么,明天醒来恐怕又得忘,那不是说了等于白说?
李斯年摇了摇头,直起身发现她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掀了起来,视线跳开,扯过被子帮她盖住。
人算是安顿下来了,李斯年拿走自己的手机,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后,就听到身后响起重重的一声闷响,他回过头,见床上的人不见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床尾,就看见范伊裹着被子睡在地上,像只蚕宝宝。
他直摇头,上前去将她扶起,然后发现她额头多了个红印,可能是人往下摔的时候,脑袋嗑到了床头柜上。
他蹙着眉帮她揉了揉,将人抱起放回到床上,立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放这么一个喝醉的人在这里,真没法预料她还会出什么意外。
今天的婚礼,他忙前忙后的,也挺累了,干脆摘下领结,捡起另外一个枕头垫在床头,然后坐下去,合衣抱胸靠在那里,闭眼休息。
范伊一觉醒来,发现四周昏暗,只有角落亮着一盏浅浅的睡眠灯。
她猛地爬坐起来,被子滑下去,打量着房间的布局,猜测这应该是酒店。
然后她又迅速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伴娘礼服,嗯,还好,没事。
她掀开被子,双脚落了地,却像是猜到浮云落不到实处,脑袋一阵眩晕,人又摔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