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没那个脸皮此刻就对着电话把自己过去24小时内的恐怖遭遇说给周不齐听。
更何况,瞧着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许厌心中直来气,也懒得多说。
“有事,大事。”
许厌忙走到阳台,企图站在陈烬的视觉死角。
“周不齐!你有病?”许厌压着声音骂他,“你怎么没和我说你住在陈烬家?”
周不齐没半点不好意思,随性地说,“啊?这不行吗?投靠好朋友,这不违法吧?”
?
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哥哥?
许厌努力耐着性子,压着情绪,咬牙切齿地说,“是不违法。”
“但是你既然住在别人家,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投靠你,和你一起住?”
周不齐无所谓地说,“陈烬人好的啦,不介意的,没事没事。”
这言辞是火柴,在燃纸上蹭过,刷地一下,许厌像是一把火被陡然点燃。
“我有事好不好!”许厌没控制住,提高了音量。像是过山车,怕被陈烬听到,声音又弱了些,“周不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
心间隐秘的花颤颤巍巍,几欲颓丧。
许厌的心脏被狠狠攥住。
无声的呐喊充斥着她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