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许厌照旧去酒局赴约。
红唇烈焰,装扮精致。穿了一整套搭配的裸色西装,看起来飒爽又颇具风情。许厌喜欢穿这种偏中性一点的衣服去谈生意,一是更舒服,二是也能给对方一个下意识的印象——她不是那种可以被随便拿捏的人。
牵线的中间人说投资商是个煤老板,家里是从事挖矿的,不懂什么艺术,就是想搞点电影,来彰显一下自己的文化气质。圈子里很多投资商都是这样的,什么都不懂,但是又想望艺术上靠一靠。不过这种人有的是钱,如果再没有什么‘艺术理想’追求的话,那么这种投资商是许厌最喜欢的了。
俗称人傻钱多,好诓骗。
听这次的中间人的意思,今天要和许厌面对面谈的煤老板就属于这种人。中间人还说煤老板人很随和,对电影也没有什么要求,钱估计很好谈。
许厌信心倍增,正打算大捞一笔,结果一推开门,看见人,顿时无奈了起来。
“宫景泽。”许厌喊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宫景泽怔愣了片刻。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许厌要来,但是当真正看见她的时候,才会被她的变化所惊讶到。她完完全全是脱胎换骨了,和五年前不一样。眼神中不再有陈烬的女孩变成了女人以后,成为了迷人的存在。她的眼中是野心。宫景泽看到她,想到了骆羽。为了掩盖自己的心事,宫景泽调侃,“可以啊许大制片,还认识我。”
"不过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许大制片,你不觉得你这名字有点晦气吗?许厌许厌,讨厌的厌。”宫景泽啧啧两声。
许厌挑了挑眉,只说,“是吗?不觉得。”其实哪里有这么简单。小时候也奇怪过,不明白过,甚至在暗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大概代表了某种既定的结局的寓意。但是现在——许厌想,讨厌的厌怎么了?她自己爱自己。
许厌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放下包,看着宫景泽,当真有点好奇,“你什么时候去挖煤了?”
宫景泽瞪了她一眼,“这可是你不会说话了啊!我们这是传统资源行业!”
许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宫景泽被她盯得心里一颤,哎呀了一声,解释,“好吧好吧,其实我家就是做这个的。我家老头今天没空来,让我来的。”
“是吗?”许厌可不信。
她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凑巧。
宫景泽这人今天要是没抱着什么目的来见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果然,宫景泽这下真的求饶了,没想到许厌现在都这么直接了,只好坦白,“我承认,我是从我老头那里听到你的名字,所以过来看看。毕竟某人现在混成了大制片人,那可不赶紧过来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