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气势弱了片刻,又升了起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陈烬伸手揉了揉她精致的头发,“我宁愿你是那种人。就不会受欺负了。”
许厌沉默片刻:“你知道我这个颅顶是我花了半天才吹高的吗?”
揉。
随便揉。
揉塌了你给我吹?
许厌心里暗自吐槽。
陈烬念了一句,“小气包。”
许厌吸了一口烟,翻了白眼。
“你怎么不走?”轮到陈烬反问她。
许厌这才指了指靠墙的伞,那是酒店送的。但她不想撑。
其实现在已经会撑伞了,长大了,再也不会害怕手被伞给夹破,夹破也不会喊疼。只是今天诡异的,有了那么一点点不知何起的小性子。
许厌媚眼一扬,对着陈烬说,“不是追我吗?”
“你的表现机会到了。”
陈烬真乐了。
他笑起来,弯腰去拿伞,单手就撑开了。做了个做作的古典邀请手势,站在雨中,如果无视他背后喧嚣的雨,还有喝了酒赤红着脸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的男人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就仿佛一个王子在邀请他的公主跳零点时分最后的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