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最重要的并非儿女情长,而是牢牢坐稳太子之位,待日后荣登大典,天下间所有的人和事都为他所有,为他所控!
高巍奕的胸膛剧烈起伏后,缓缓忍了下来,他目光阴戾的看向郗延:此人不除日后必是大患,还有那个谭玉书。
谭玉书一直等在宫外,他立在石像前,看着日光从平整一望无垠的宫墙上缓缓转移下来,落在宫门口的青石板上。宫门口守着的侍卫挺直着背严守,仿佛将他隔开了两条道。
他是一贯能隐忍之人,可这一次却为了一份赐婚圣旨而候在这里。
他怕事有异变,他怕心中所爱之人会成为旁人的妻子,他怕自己耗尽心力也无法握住苏宛菱……
他怕,他实在是怕,怕到彻夜难眠,怕到心痛难忍……
肩上的霜露湿了衣衫,他就像一支孤竹,就这么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宫门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太阳从屋角升至正空,又从正空缓缓下移,终于有几道身影从拱门内走了出来。
谭玉书缓缓收紧了手,迈开一步上前。
宫门内,郗延握着圣旨出来,看见谭玉书已经不知道立了多久,便将手中的圣旨递了上去:“已经办成了。”
那一刻,悬在胸口的心一刹那松懈,谭玉书几乎是将那一口彻底吐了出来:“多谢。”
手终将那份圣旨握住,它的重量几乎支撑了他全部的身躯。
“去吧,别让人等急了。”郗延道。